心境依存性效应和性别对中学生外显记忆的影响

      摘  要  本研究以中学生为被试，采用3（情绪匹配状态）×2（性别）的实验设计，选用能够有效诱发被试情绪的视频为实验材料，以情绪双字为学习和测验的材料，采用在实验室里诱发被试情绪的方法，通过效价词的再认测验，研究了在不同情绪匹配状态的下，外显记忆的心境依存性效应及其性别差异。结果表明：积极情绪匹配组能够促进正性情绪词的再认，消极情绪匹配组能够促进负性情绪词的再认，在外显记忆中存在心境依存性，诱发情绪状态下被试的外显记忆无显著的性别差异。

关 键 词  诱发正负情绪 再认 外显记忆 心境依存性 性别差异

1引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自呱呱坠地就开始与一个陌生的环境接触，并且最终要适应这个环境，在这个过程中是否适应需要情绪作为测量表。那究竟什么是情绪呢，从19世纪心理学家对此进行了深入而长期的研究，对情绪的定义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前苏联心理学家认为情绪是主体对客观事物的关系或主观态度的体验，而美国心理学家阿诺德（Arnold ,M.D,1960）认为是趋向知觉为有益的、远离知觉为有害的东西的一种体验倾向。

      当前比较流行的一种看法是情绪是人对外界客观事物的主观态度体验和表现出来的相应行为反应。这种情绪说明，情绪是以个体的需要和愿望为中介的一种心理活动。

      自1975年以来，研究者们开始探究情绪与认知间的关系，尤其是情绪与记忆间的关系，现已成为该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对于这一现象，心理学家埃利斯(H.cEllis)总结出一下三点原因：第一，人们发现情绪状态对认知过程有明显的影响，而弄清楚这些影响因素以及这种影响是怎样产生的这对于认知心理学家来说是所要研究的重点。第二，对情绪态度的诱发和控制的技术已有所发展，因此在有关情绪的实验研究中情绪状态可以作为自变量。第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认为，记忆与认知理论必须要解释情绪在认知过程中的具体作用，这样，认知理论才是一个相对完整的理论。

    关于情绪与记忆间关系的研究，其中最多的是情绪是否影响外显记忆与内隐记忆的问题，但是于，材料、实验步骤、实验程序、实验被试的选取标准等方面的不同导致最终不同的实验结论，所以直到目前没有统一的定论。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使用各种方法进行探究，其中最为广泛使用的是用实验材料（带有情绪色彩的视频或图片）对被试的情绪状态进行启动和诱发。这种方法已经成为一种经典的情绪研究范式——情绪启动研究范式。在实验中会诱发两种是情绪状态，一种是能给我们带来愉悦的情绪体验的情绪状态，即积极情绪或称为正性情绪（高兴、兴奋、开心、激动），一种不能给我们带来愉悦情绪体验的情绪状态，即消极情绪或称为负性情绪（沮丧、生气、愤怒、恶心）。

      自从情绪对记忆的研究以来，各种假说就开始被人们所探索，其中一种 假说是心境依存性。心境依存性（mood  dependent  memory ,简称MDM）是指学习某点知识（编码信息）时的心境与回忆该信息时的心境有关，即记忆时的心境对回忆成绩有影响。如，在快乐的环境下学习知识，如果回忆时的心境也是快乐的，则成绩会比在悲伤情境时的效果更好。

      目前已有很多研究表明，性别在有关情绪研究的实验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是这些研究的结论并不完全一致。一般的经验认为，女性在语言方面的学习中有一定的优势，男性则在抽象逻辑方面占一定的优势。我国的心理学研究者黄敏儿（2001）等人认为女性在积极情绪中有更多的感受性，而男性相反；女性对积极情绪有较高的表现同时也会采取一定的方式宣泄；男性则更多地会压抑一些负性情绪。有人认为女性的情绪唤醒水平比男性低，情绪体验相对男性也较深刻

      男性对正情绪有更多的忽视和抑制，而女性对正、负情绪均有更多的重视和宣泄^[1][16]。有人认为女性的情绪体验比男性更加强烈，例如在观看相同的电影片段时，女性报告的情绪等级总是高于男性。也有人对此持相反的观点，认为情绪的体验和反应并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造成这些不一致结论的原因可能与诱发材料的情绪主题有关——女性对正性情绪材料通常比男性体验到更多的愉悦，对负性情绪材料则通常比男性体验到更少的愉悦和更高的唤醒，表明女性对正性和负性的情绪刺激更敏感，反应更强烈^[13]。因此，在情绪体验上是否存在性别差异，以及情绪的心境一致性效应上是否存在性别差异，仍有待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

      鉴于以上现状，本研究拟采用情绪诱发技术，选取中国情感材料库中的高效价情绪图片来诱发被试的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采用情绪词的残词补全方法，测量被试的内隐记忆效果，考察被试诱发情绪状态下内隐记忆的心境一致性效应及性别差异。

      本研究假设：诱发情绪能够影响被试的内隐记忆，且不同性别被试在正负情绪体验和诱发情绪状态下内隐记忆任务效果上存在差异。诱发正性情绪对正性内隐记忆有促进作用；诱发负性情绪对负性内隐记忆有促进作用；被试在情绪体验上存在性别差异；诱发情绪对内隐记忆的影响存在性别差异；情绪词的内隐记忆中存在心境一致性效应。

      本研究将会使人们对情绪对记忆有很重要的影响这一方面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

      同时并发挥其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作用，从而改进教育教学的方法，增强其效果，具有指导和实践的意义。

2实验方法

      2.1实验被试

    河北某中学学生共60名，男女各30名。均为视力或矫正后视力正常，身心健康状况均良好。实验分为六组：女性积极情绪匹配组，女性消极情绪匹配组，女性情绪不匹配组；男性积极情绪匹配组，男性消极情绪匹配组，男性情绪不匹配组。

      2.2实验设计

      本研究采用实验室实验法，采用3（情绪匹配状态）×2（性别）的实验设计。情绪匹配状态为：积极情绪匹配组，消极情绪匹配组，情绪不匹配组；性别：男性被试和女性被试；效价词：积极情绪效价词、消极情绪效价词和中性情绪效价词。情绪匹配状态和性别均是被试间变量。实验被试安排是每组20人，男女被试各10人。

    因变量是情绪匹配状态（心境依存性）和性别对再认的影响。

    实验程序使用ppt呈现，实验数据使用Excel和spss等软件进行处理和分析。

      2.3实验材料

      （1）电影《憨豆先生》（1个片段）和《爱情公寓》（2个片段），以下均称为诱发正性情绪的正性情绪视频；电影《暖春》（2个片段）和《我的兄弟姐妹》（1个片段）以下均称为诱发负性情绪的负性情绪视频；

      （2）视频情绪测量表。启动情绪的六段小视频是请48名中学生进行预测评定，并要求被试使用情绪评定表对自己的情绪状况进行1—5的等级评价，1代表程度最低，5代表的程度最高，2—3的等级依次提高，最后将30名被试的前五道题和后五道题的分数分别相加并求出相应的平均值

      （2）情绪报告问卷

      根据黄敏儿编制的情绪报告问卷编写该问卷。问卷包括十种情绪，分为五个等级。其中分为五种积极词汇和五种消极词汇，分别为：快乐、满意、兴起、自豪、感激、紧张、愤怒、悲伤、恐惧和痛苦，分别用0—4表示情绪的梯度，0代表无情绪体验，1代表稍微，2代表中等，3代表比较强，4代表非常强

      （3）学习和测验阶段的材料

      记忆材料为情绪效价词（能诱发情绪的词）和中性词（不能诱发情绪的词）组成的测试材料。首先从现代词频词典中选择常用词语，并对词进行正性，负性和中性情绪评定，评定等级分为1—5个，程度依次递增（1代表情绪体验弱，2代表情绪体验较弱，3代表情绪体验中等，4代表情绪体验较强，5代表情绪情绪体验强），最后根据评定的结果进行分类，情绪体验弱的定为中性词，情绪体验强的分别为正性情绪词和负性情绪词。

      2.4实验程序

      本实验共分为四组：积极情绪匹配组，消极情绪匹配组，先积极情绪后消极情绪不匹配组和先消极情绪后积极情绪不匹配组。各种材料的呈现均使用计算机，并且学习阶段每个词语的呈现时间为2秒，全部的词语呈现时间为一分零六秒，即在启动情绪的作用范围内。

      本实验分为四个阶段：（实验的指导语是：本次实验的程序是：先呈现一个视频，看完视频后再呈现一些词语，这些词语尽量记住，每个词语呈现的时间是2秒，识记完词语后再播放一个视频，最后给大家一些词语，回忆这些词语是否刚才呈现过，如果某个词语刚才呈现过就在此词语下面画“——”。）

第一阶段：情绪启动阶段

     该阶段有启发积极情绪的正性视频和启动消极情绪的负性视频，在第一组和第二组分别为被试呈现积极视频，第三组和第四组分别呈现消极视频。各个视频呈现的时间为5—7分钟，以致能诱发相应的情绪 。

第二阶段：学习词语阶段

      本节段使用ppt呈现词语，每个词语呈现时间设置为2秒，并为自动更换幻灯片，每种效价词的呈现都是随机的。一组学习词语共有33个（一次学习的词语选用33个，一方面词语的全部显示是在启动情绪的作用范围内，另一方面所有词语呈现完所用时间为1min06s，不是使被试眼睛感到疲倦）。要求被试注视屏幕中央，注意呈现的词语

第三阶段：情绪重新启动阶段

      词语呈现完毕再次启动情绪，但本阶段的视频呈现与第一阶段的不同，即第一组和第四组呈现积极视频，第二组和第三组呈现消极视频，这样呈现的目的是为了形成心境依存性效应的心境匹配组和心境不匹配组。同时，第二次视频的呈现也干扰了被试对学习词语的回忆，避免近因效应对第四阶段的影响。

第四阶段：测试阶段

      本实验的最后一个阶段：测试阶段，是在前三个阶段的基础上测试学习的结果，这种测试属于外显记忆。一共有27个词语，其中有被试在第二阶段学习过的词语（3个积极情绪效价词、3个消极情绪效价词和3个中性情绪效价词）同时也包含被试没有见过的词语（6个积极情绪效价词、6个消极情绪效价词和6个中性情绪效价词）。要求被试从这27个词语中找出学习过的词语，用以测试心境依存性效应对外显记忆的影响。

      当被试做完实验，向被试表明实验的目的，并说明实验并不会涉及被试的私人问题，对于实验过程中的所有内容只是为研究所用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3实验结果及分析

3.1不同性别的被试在不同情绪匹配状态下的情绪词的正确率

              表1各种情绪状态下对效价词的反应

组别	各种情绪状态下对效价词的反应
	积极词的反应	消极词的反应	中性词的反应
女性积极匹配组	3.8	3.1	1.9
女性消极匹配组	3	3.9	1.7
女性不匹配组	3.2	3.6	2
男性积极匹配组	4.4	3.7	1.2
男性消极匹配组	2.4	3.7	1.9
男性不匹配组	3.8	4.1	1.7

      从表1可看出在消极匹配组的条件下女性对消极词的反应较高，男性在积极匹配组条件下对积极词的反应较高；可能的原因是女性对消极情绪相对男较敏感，印象更深刻，所以女性对消极词语的反应更高；男性对积极情绪相对女性更敏感，所以对积极词语有更高的反应。从总体中可看到，无论是积极匹配组，、消极匹配组还是不匹配组，男女被试都对情绪词的反应都比中性词的反应高，这说明了实验所采用的视频有效的诱发了不同性别被试情绪，同时被诱发的情绪并且促进了情绪词的反应。在不匹配组中男性对各种效价词的反应高于女性的，表明男性情绪被诱发成功后持续的时间可能比女性常，强度也可能比女性强，所以对情绪词的反应比女性明显。

3.2效价词反应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对效价词的反应进行方差分析，匹配类型在积极情绪词的反应的主效应（F(2，43)=4.609，p=0.014<0.05）有显著的差异，性别在积极情绪词的主效应（F(1，43)=0.280，p=0.599>0.05）不显著；性别在消极情绪词的主效应（F(1，43)=0.643，p=0.426>0.05）不显著；性别在中性情绪词的主效应（F(1，43)=1.618，p=0.209>0.05）不显著；匹配类型在消极情绪词反应的主效应（F(2,43)=0.580,p=0.563>0.05）不显著；匹配类型在消极中性情绪词反应的主效应（F(2,43)=0.784,p=0.462>0.05）不显著；性别和匹配类型的交互作用在积极情绪词的反应上（F(2,43)=1.121,p=0.333>0.05）不显著；性别和匹配类型的交互作用在消极情绪词的反应上（F(2,43)=0.453,p=0.638>0.05）不显著；性别和匹配类型的交互作用在中性情绪词的反应上（F(2,43)=1.542p=0.223>0.05）不显著；见表2

                                    表2  对效价词反应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df	均方	F	Sig.
性别	积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1 1 1	0.600 1.350 1.067	0.280 0.643 1.618	0.599 0.426 0.209
	消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中性词的个数
匹配类型	积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2 2 2	9.867 1.217 0.517	4.609 0.580 0.784	0.014 0.563 0.462
	消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中性词的个数
性别*匹配类型	积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2 2 2	2.4 0.950 1.017	1.121 0.453 1.542	0.333 0.638 0.223
	消极性情绪词的个数
	中性情绪词的个数

 从表2中可看出被试情绪匹配状态在积极情绪词的反应上显著，性别在积极、消极、中性词的反应上都不显著，匹配状态在消极、中性情绪词的反应上不显著，性别和匹配状的交互作用在积极、消极和中性情绪词的反应上也不显著。

       对效价词进一步分析：对积极情绪词的反应，积极情绪匹配组比消极情绪匹配组的作用更显著（p=0.004<0.05）,而不匹配组和积极情绪匹配组的作用不显（p=0.200>0.05），不匹组和消极匹配组之间差异不显著（p=0.09>0.05）；对消极情绪词的反应，积极情绪匹配组、消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对中性情绪词的反应，积极情绪匹配组、消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也不显著。

      从表1和表2中可得出，不同情绪的视频成功的激发了被试相应的情绪且女性的消极情绪感受性比较高，男性积极情绪的感受性比较高；不同的情绪对不同的效价词有不同的反应，从表一中可看出，男女性分别对情绪性效价词的反应明显多余对中性效价词的反应，说明情绪可以对情绪词有影响。

3.3再认测试中效价词所占比例和击中率

      对再认测验结果进行统计，效价词的比例（某种效价词占所有再认词总数的比例）和击中率（某种再认词的个数占该种效价词反应个数的比例）

 

 表3各种效价词所占比例和击中率

      从表3中可看出当诱发的是积极情绪匹配时积极情绪词的的正确率较消极情绪词和中性情绪词高；在诱发消极情绪匹配组时消极情绪词的正确率较积极情绪词和中性情绪词高；而在不匹配组上积极情绪效价词和消极情绪效价词的成绩均高于中性词。从整体来看，在效价词的正确率上积极情绪效价词和消极情绪效价词占总再认个数的比例均比中性效价词所占比例高，这说明情绪可以影响情绪词的记忆，同时说明心境依存性的存在。在效价词的击中率上男女性均在消极匹配组上的击中率高，导致这样结果的原因说明是在启动情绪的过程中所使用的诱发情绪的负性视频对被试的情绪有相应的影响，且消极情绪对男女性均有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促进效价词的记忆，同时说明男女被试对情绪的唤醒能力无显著差异。

3.4再认测验中多因素方差分析

      对再认测验结果进行多因素方差分析，匹配类型在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上主效应（F(1,26)=3.208, p=0.048<0.05）显著，在消极情绪的词再认个数主效应（F(1,26)=8.055,，p=0.001<0.05）显著，在中性情绪词的再认个数上主效应（F(1,26)=6.969,，p=0.002<0.05）显著；性别在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的主效应（F(1,26)=0.00,，p=1.00>0.05），在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的主效应（F(1,26)=0.041,，p=0.840>0.05），在中性情绪词的再认个数的主效应（F(1,26)=0.637，p=0.428>0.05）均不显著；性别与匹配类型的交互作用在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F(1,26)=0.485，p=0.619>0.05），在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F(1,26)=2.137，p=0.128>0.05），在中性情绪词的再认个数（F(1,26)=1.235，p=0.299>0.05）均不显著。见表4

组别		df	均方	F	Sig.
性别	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1 1 1	0.000 0.017 0.267	0.000 0.041 0.637	1.000 0.840 0.428
	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中性词的再认个数
情绪匹配类型	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2 2 2	2.317 3.267 2.917	3.208 8.055 6.969	0.048 0.001 0.002
	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中性词的再认个数
性别*情绪匹配类型	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2 2 2	0.350 0.867 0.517	0.485 2.137 1.235	0.619 0.128 0.299
	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
	中性词的再认个数

表4再认测验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从表4中可以看出被试在不同情绪匹配类型上的效价词再认成绩很显著。对情绪匹配类型的三个水平（积极匹配组、消极匹配组和不匹配组）进行事后检验，在积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上，积极情绪匹配组较消极匹配组的差异显著（p=0.019<0.05）,积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p=0.068>0.05），消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p=0.579>0.05）；在消极情绪词的再认个数上消极情绪匹配组较积极匹配组的之间的差异显著（p=0.001<0.05），积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p=1.00>0.05），消极情绪匹配组较不匹配组的差异显著（p=0.001<0.05）；在中性情绪词的再认个数上消极情绪匹配组较积极匹配组的之间的差异显著（p=0.001<0.05）,不匹配组较积极匹配组的差异显著（p=0.018<0.05），消极情绪匹配组和不匹配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p=0.227>0.05）；从实验结果上分析积极情绪的心境依存性效应对积极情绪词的再认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消极的心境依存性效应对消极情绪词的再认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说明相应的情绪对相应的情绪词更有促进作用；从中性词的再认结果上可知消极情绪更有助于中性词的记忆，有可能的原因是消极情绪较积极情绪有更少的影响，不匹配组较积极匹配组有更好的再认成绩，可能的原因不匹配组对情绪有平衡作用。

      从表3和表4中，可看出成功诱发的情绪有助于相应情绪词的外显记忆，积极情绪匹配组有助于积极情绪词的外显记忆，消极匹配组有助于消极词的外显记忆，同时说明了心境依存性效应有助于相应情绪词的记忆。

4讨论

      通过以上实验的研究，说明实验所用视频能够有效的诱发不同性别被试相应的情绪状态，并且激发的情绪能够维持两分钟，促使实验的有效进行。通过对实验数据的收集、分析与统计，可研究出有意识的回忆在不同的情绪匹配状态下是有差异的。积极的心境依存性能有效的促进正性情绪词的提取，消极的心境依存性效应能够促使消极情绪词的回忆，说明有效的情绪状态可以有利于相应情绪词的外显记忆，同时诱发的情绪可以是被试有效的排除不符合心境的词语。从性别角度研究，不同的视频对不同性别的被试诱发的情绪状态没有差别，不同性别的被试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对相应情绪词的再认没有显著的差异，说明不同性别的被试对不同情绪有相同的敏感性，同时对情绪词的再认成绩没有显著差异。这种性别差异与蚁金瑶、刘明矾等（2006）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在诱发情绪条件下，发现了外显记忆中存在心境依存性效应。说明记忆受心境匹配效应的影响，当学习时的心境和回忆时的心境匹配时，被试的回忆成绩会高于心境不匹配时的成绩，此结论和以往的有些研究是比较符合的，如当学习时是轻松快乐的环境，如果回忆时也是同样的环境，那么成绩就相对低沉沮丧时高，效果也会好一点。

      在再认测验中产生心境依存性效应的原因可能是：Bower等的联合语义网络模型认为，当个体学习词语（即编码信息过程）和回忆这些信息时的心境是匹配的时候，就会提高需要回忆的知识点的这个节点的激活水平，这样一来以被编码的信息的回忆成绩就会好。同时也验证了Tulving等人的编码特异性原则，Tulving等人认为如果有关心境状态的信息被学习时，这些信息就会被储存在记忆痕迹中，那么在提取这些已学习的信息时，相同的心境就会增加信息可利用信息与已储存信息之间的匹配程度，这样从理论上就使回忆的成绩提高了。然而有些实验认为在再认测验中不存在心境依存性效应，得出这样结论的原因可能是实验的程序、实验的方法、实验的材料、实验被试的选择标准等因素不同的原因造成的。

      在诱发情绪下的外显记忆在性别上无显著差异，这与本实验的假设相反。造成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原因：一：男性与女性的情绪唤醒水平没有显著差异，同时在情绪记忆的过程中也没有差别，即不同性别的被试对正负情绪词的反应没有显著的差异；二：本研究选择的被试的范围较小，人数较少，稍欠缺代表性，所以不能很好地考察性别在外显记忆上的差别：三，本实验没有对被试进行分层，所以不能很好的研究性别在外显记忆方面的差异；

 5结论

      综合以上实验的研究和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本实验所用视频成功的诱发了被试相应的情绪，且对带有情绪色彩的词的再认要高于无明显情绪色彩的词，不同性别的被试对不同情绪的词感受性不同，女性对消极词的感受性较高，男性对积极词的感受性较高。诱发的情绪匹配组有效的促进了被试对情绪的再认，诱发的正性心境依存性效应有助于正性情绪词的回忆，诱发的负性心境依存性效应有助于负性情绪词的回忆；，验证了诱发条件下存在心境依存性效应。再认中的性别差异不显著，需要进一步的实验加以研究。

6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之处

      如在实验之前没有测定被试当前的情绪状态，这一点会使实验视频在实验的过程中对被试情绪的诱发是否成功及诱发程度如何产生影响，（在被试实验时的情绪是被试被诱发出来的还是被试本来的情绪；诱发的情绪可不可达到实验所要求的程度）；本研究所采用的情绪词较少，且再认的词语较少，导致实验结果的显著性较小；本研究选用的被试数目较少，没能通过采取大样本对更多的大学本科生就行研究，且本研究所选用的实验变量只有两个没能从更多的方面来考察心境依存性对外显记忆的影响；本研究所选用的被试没有进行筛选、分组，所以不同年龄的被试会对实验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本研究诱发情绪的材料选用视频，视频的诱发作用会较好但是视频的长度和场景可能会对记忆的效果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这些问题也是未来进行实验研究所要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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